摘要：2009年底的哥本哈根會議開啟了世界走向低碳能源的新時代。為此，分析了低碳時代世界及中國一次能源構成的變化情況，結論指出：在控制溫升不超過2℃的情況下，要求把能源消耗產生的C02控制在100×108t/a，這將導致目前石油、煤、天然氣、核能與可再生能源在總能耗構成中的比率逆轉和終端用能模式巨變，2020—2050年中國天然氣將在工業燃料、商住和民用能源、調峰發電、交通幾大領域占據主導或重要地位，并將在冷熱電聯供分布式能源系統、CNG汽車和LNG汽車技術領域自主創新，領先于世界；中國非常規天然氣資源豐富、開發前景看好，自給率可達70%；2020—2030年中國天然氣消費規模將達到(4000～6000)×108m3/a，將對世界天然氣市場發生積極、正面的影響。
關鍵詞：低碳能源格局；中國；天然氣；冷熱電聯供LNG汽車市場規模；資源和供應保障
工業化以來的150a間，地表大氣中C02的濃度增加了35%，增加部分的80%來自于化石能源的使用，而這部分的80%由工業化的發達國家所排放。20世紀90年代以來，占世界總人口近半的“新興國家”掀起了工業化高潮，導致了世界能源消耗的加速增長及新一輪溫室氣體濃度的快速增加，并將導致地表溫度加速上升、冰山融化、海平面上升、災害天氣增加和生態環境的破壞。
氣候變化已成為世界各國面臨的最緊迫問題。2009年12月的哥本哈根會議以世界192個國家的聲音，肯定了會議前夕國際能源署(IEA)提出的“450情景方案”3個具體目標中的2個，即：全球平均氣溫不應比工業化開始前高出2℃；這要求全球C02排放量減到1990年(209×108t)的一半。為此，發達國家至少應當減少80%溫室氣體排放量，發展中國家的溫室氣體排放量應當比“通常情況下”低15%～30%。至于第3個目標，即碳排放的峰值年和減排到1990年排放量一半的時限，以及發達國家以資金和技術支持發展中國家減排的具體安排，則留給了2010年末的墨西哥會議去解決。
1 低碳時代一次能源到終端利用的變化趨勢
本文參考文獻[1-3]研究了能耗、一次能源構成以及應用碳捕獲和封存(Carbon Capture and Sequestration，CCS)技術三者與C02排放之間的制約關系，并推算出了在上述減排目標和進程下世界能耗和一次能源構成變化的走勢，2005—2050年世界、中國一次能源構成的變化趨勢圖如圖1、2所示，未來的10～20a，即2020—2030年，將是世界一次能源構成的轉折點。石油(曲線Ⅳ)與可再生能源(曲線Ⅰ)在一次能源構成中的排位互換，而煤(曲線Ⅱ)和天然氣(曲線Ⅲ)兩者的走勢高低將取決于煤CCS利用技術經濟指標與非常規天然氣開采成本和規模兩者之間的博弈。
1.1 低碳時代世界一次能源構成的變化趨勢
未來20～40a，因氣候變化的挑戰，世界將進入由科技進步引領的低碳經濟增長時期。但世界各國的發展是不平衡的，合計10億人口的發達國家已經進入后工業化階段，人均能耗逐漸降低，而擁有30多億人口的“新興國家”也步入工業化階段，使得人類利用能源的總量繼續增長；工業、商住和交通三大領域的耗能均衡增加；科技進步促進總能效將由目前的50%提高到55%；人均能耗將比現在大大減少。
1.2 2020—2050年中國一次能源構成的變化趨勢
本文參考文獻[4-5]探討了中國一次能源到終端利用路線的變化。約占總能耗7成的工業和商住用能將主要由天然氣冷熱電聯供分布式能源系統+可再生能源+智能電網提供；而交通用能則呈現多元化的局面：卡車、部分公交車將改用高效、廉價、低排放的LNG；除高鐵、地鐵外，智能電網所推進的插電式汽車將替代大部分私家車；第二代生物燃油將成為航空燃料的主力；非糧乙醇、煤基DME等將替代大部分汽油；IEA估計到2030年，生物燃料將占全球運輸業的9.3%，2050年將達到25%[6]。太陽能制氫氣燃料電池車也將在20a后實現商業化應用。而有機化工原料將是石油、煤、生物質角逐的局面(圖3所示，其中太陽能制氫燃料電池車未標出)。
1.3 低碳時代一次能源終端利用的新格局
決定未來世界的發展，一是人類可持續發展必須遵從的碳排放硬約束；二是不斷的科技進步使人類能夠利用新能源、提高能效、不斷創新生產和生活方式。圖3所示為目前正在研發、完全可以預期其成果的一次能源終端利崩新格局。
2 中國發展天然氣冷熱電聯供能源系統的歷史機遇和創新前景
2.1 冷熱電聯供能源系統是化石能源用于工業和商住的必然選擇
占世界總能耗70%左右的工業和商住建筑物耗能中，大部分都是低品位的熱能[7～10]。占工業能耗大多數的過程工業耗能熱與電之比超過5，大部分低于400℃；建筑耗能80%的溫位與環境溫度只差10～30℃。按照熱力學第二定律，化石能源的化學能轉換為電力的效率不可能為100%，必定有一部分以較低溫位熱量的形式傳遞到環境中。熱電聯產(CHP)正是運用這個規律，同時產電和熱，從而提高能源轉換效率。但是傳統CHP的熱電比取決于特定的技術，不能適應各種終端用戶變化的需求。發達國家近30a來發展的分布式冷熱電聯供系統(Distributed Energy System/Combined Cold，Heat and Power，DES/CCHP)，集成各種熱機、熱泵、吸收制冷和可再生能源技術，實現了化石能源的高效、梯級利用。崩于需要蒸汽、熱和空調制冷的工業和商住耗能，一次能源的終端利用效率超過70%，甚至達到90%?？梢哉f，只要人類還使用化石能源和生物質能，CHP和DES/CCHP就是科學用能的必由之路，永遠不會過時。進入21世紀以來，發達國家正在進一步強化這些措施，丹麥全國DES/CCHP產生的電力已經超過50%，美國2000年已定下2020年達到29%的目標。有分析稱這是未來美國完成減排指標的最重要途徑。
2.2 煤CCS利用和可再生能源不能解決中國未來20年的低碳能源需求
中國的能源結構一直被認為是“富煤、缺油、少氣”，因而在近20a經濟起飛、能源需求高速增長的歷史階段，主要依靠超速開發本國的煤炭資源。至今煤耗已近30×108t/a，占世界煤耗的42%，占總能耗的70%。由此導致了嚴重的環境污染，C02排放量已達62×108t/a，占世界21%，人均排放量也已超過世界平均水平。中國未來10～20a完成工業化和城鎮化的這個歷史時期，即使算上能效提高因素，總能耗也還需要持續增長。“以煤為主”的能源戰略還能繼續多久？安全、運輸、污染等問題不說，為使C02減排與哥本哈根協議的步調一致所必須采用的煤CCS技術需要大量的資金，而且本身也耗能。按照IEA的估計，到2020年CCS應用只能占到煤耗的10%，成本為30歐元/t。這是否能夠經濟地支持中國“以煤為主”的能源戰略？尚待探討?？稍偕茉蠢贸杀窘档秃驮诳偰芎闹械谋嚷试龃?，也是一個漫長的歷史進程，以每年4%～5%的速度增長，達到40%～50%的份額也需要40a的時間(見圖1、2)?？傊?，這兩條低碳能源發展之路，都不能解決中國今后20a實現低碳工業化和城鎮化的問題。這是中國在未來20a內面臨的極大挑戰。
2.3 天然氣替代煤作為中國工業和城市能源的歷史任務、難點和出路
未來20a中國低碳能源發展的最主要途徑是發展天然氣DES/CCHP替代煤用于工業和商住能源。理由有3：①天然氣DES/CCHP的能源利用效率是燃煤的2倍。天然氣占一次能源的比率，世界平均水平是24%，中國卻不到4%，這也是中國的能效低于世界平均水平13個百分點的主要原因[4]。采用DES/CCHP把天然氣在一次能源中的比率提高到15%～20%，可使中國能效提高到世界平均水平。②天然氣DES/CCHP的C02排放量僅為煤的1/4，碳減排的成本遠遠低于煤CCS。③未來10a，在進口天然氣和LNG占一定比率、但價格較高的條件下，單純以天然氣替代煤供熱和發電，用戶還難以承受。天然氣DES/CCHP因其高利用率，可使終端供電、冷、熱水、蒸汽的成本大幅度降低，原來燒煤的用戶能夠承擔。所以這是未來10～20a中國實現低碳工業化和城鎮化的唯一出路和戰略保障。
2.4 DES/CCHP在中國國情下的創新機遇
DES/CCHP決不是簡單理解的0.2MPa抽汽加熱120℃熱水供暖，蒸汽吸收制冷供7～12℃冷水這樣概念化的組合，它是基于科學用能，即“高熱高用、低熱低用，溫度對口、梯級利用”的思想，嚴格按照熱力學第二定律和炯經濟學理論，采用系統工程方法，在對各種冷熱電用戶8650h/a變負荷統計分析的基礎上，采用各種燃氣做功發電技術、制冷技術、熱泵技術、再生能源利用技術及強化傳熱技術，集成建模和優化求解而得到的，是經濟效益、能效、碳減排3個方面都比較好的組合方案，是現代系統科學、信息科學、管理科學與各種能源轉換、傳遞科學和技術的集成。
DES/CCHP也不是局限于微燃機1MW以下的小型系統。美國2000年統計數據表明，770個平均裝機小于1MW的分布式能源站的容量占全美的10.3%，而數量占2.8%、平均容量為78.1MW的27座大型能源站占總裝機容量的42.8%。中國的DES系統規模更應當按照中國國情來規劃。
與100多年來陸續工業化的發達國家不同，人口眾多而且密集的中國國情特點為：①在幾十年內集中建設新城鎮和新工業園區；②中國城市工業區、商業中心、居住區的布局和耗能模式與西方大不相同。這使得中國決不能照搬西方的工業、公共建筑的DES模式。中國必須在采用先進技術和借鑒西方國家DES/CCHP經驗基礎上，依照國情，自主創新，創立中國自己的城市終端用能模式和DES/CCHP系統。其特點有以下4點：①在政府主導的經濟體制下，依據不同特點建設一批示范項目，統一規劃、逐步推廣；②抓住歷史契機，DES/CCHP隨著工業化和城鎮化的進展同步建設；③在多數地區和項目中，有可能把工業園區供能和建筑物能耗占80%的采暖、空調、熱水和占14%的用電在一起集成優化配置，實現比西方更高的能源利用效率；④配合天然氣產業快速發展及替代煤和發展智能電網的不斷推進.在網電支持下，天然氣加可再生能源DES/CCHP集約化高效聯供解決城鎮耗能問題。
中國地域廣闊，各城市的氣候和產業特點千差萬別，DES/CCHP大致可有下列9種類型：①北方集中供暖為主型，在滿足大部分城市居民冬季供暖需求的基礎上，開拓非采暖季的冷、熱水用戶；②南方區域供冷為主型，以滿足城市商業、行政中心區公共建筑集中供冷需求為主要負荷，以向附近居住區建筑物居民提供生活熱水來提高能源利用效率；③大型過程工業園區主要熱用戶24h/d連續用氣(10～1000t/h)；④大型聯合循環調峰機組離散制造業園區也可以兼供冷、熱水；⑤現有鄉鎮企業工業園區；⑥大城市規劃新區；⑦新規劃中小城鎮；⑧獨立的公共建筑群；⑨現有分散電源點聯合循環機組的改造。
3 中國發展LNG汽車的獨特條件、戰略需求和前景
IEA預測，由于人口眾多的新興國家交通運輸發展的需求，世界石油耗量還會增長。但由于資源的有限性和儲采比限制，到2020年世界石油耗量將開始下降。如前所述，科技進步將徹底改變交通能源的格局，其中，耗量最多的Desier柴油發動機車大部分將被LNG汽車取代。
LNG汽車產業鏈各環節的技術(包括發動機、燃料箱、整車制造、-162℃LNG供應鏈和加氣設施等)均已成熟，在美國和加拿大都有規?；陌咐?，而西方國家迄今未能大規?？焖侔l展LNG汽車的原因，歸咎于自由市場經濟下，包括制造商、車主、LNG供應商等相關各方的利益博弈。
中國在2005年已成為世界卡車最多的國家，而且正在持續快速增長，柴油消耗已成為推高現已超過50%的石油進口依存度的最大驅動力。2009年中國耗用柴油1.4×108t，汽油0.7×108t。而在中國的終端消費市場上，LNG的價格只有柴油的3/5，熱值卻是柴油的1.23倍。伴隨著工業化和城鎮化進程的不斷推進，中國小型天然氣資源就地液化為LNG、罐箱車船運輸市場不斷發展，由地方政府主導、推進LNG汽車價值鏈構建的動力極強，而且利益相關方博弈的局面與西方國家完全不同。以港口、礦山、基建工程等領域的中、重型卡車、城際客車、公交車為用戶的中國LNG汽車產業，必將在未來10～20a獲得蓬勃發展[11～13]。
事實上，在2008年石油價格沖高的刺激下，各地LNG汽車的發展已經初見規模。新疆廣匯實業投資(集團)有限責任公司采用國產化的濰柴動力LNG發動機重型卡車已在新疆北部普及千余輛，并正在毗鄰我國的哈薩克斯坦境內取得1個區塊的天然氣開采權，計劃通過管道輸至境內液化以供1×104輛重卡和城際客車(LNG汽車)所需。改裝現有柴油發動機燃
用70%、30%柴油的項目，已在山西省成功推廣。中國海洋石油總公司已開始在幾個大城市布點建設LNG加氣站。到2030年，超過1×108t/a的車用柴油將被1000×108m3/a LNG取代，石油進口依存度大大降低的前景是可以期盼的。
4 2020—2030年中國低碳能源格局中天然氣的需求分布和供應保障
4.1 天然氣消費規模論證——提高能效和碳減排的硬-眭需求
按照上述的分析估算，2020—2030年保證中國經濟低碳發展的低碳能源構成中，天然氣必須快速增長，在一次能源中所占比例大幅度增加。
4.1.1調峰發電
2020年中國發電裝機1600GW，核電規模80GW，相應的天然氣調峰發電約為110GW，按3500h估算，需用天然氣900×108m3。2030年核電裝機進一步增加，但是智能電網+插電式汽車的發展將緩解調峰負荷增長勢頭，發電用天然氣需求約為1200×108m3。
4.1.2民用天然氣
2020年按14億人口、燃氣率70%、人均耗氣80m3計，需天然氣800×108m3。到2030年按人口14.7億、燃氣率80%、人均耗氣76m3計(DES使生活熱水耗氣減少)，需天然氣900×108m3。
4.1.3工業和商住能源用
按照天然氣DES/CcHP取代工業園區中的燃煤鍋爐和城市商住公共建筑物耗能項目推進情況預計，2020年約需天然氣1680×108m3；2030年達到2700×108m3。
4.1.4交通運輸燃料
按2020年100×104輛重卡改用LNG估算，替代柴油4000×104t，耗天然氣500×108m3，2030年達到1000×108m3。
4.1.5工業原料用天然氣
主要是沿海煉油企業替代石腦油等輕烴用于制氫原料。估計2020年約需120×108m3，2030年達200×108m3。
4.2 天然氣對中國能源低碳轉型的重大意義
本文參考文獻[14-15]以正在規劃的幾十個大型工業及商住園區天然氣DES/CCHP能源供應項目的工程數據為基礎推算出：如果到2020年在工業園和新城區負荷中心集成發電、工業燃料、商住用能3類天然氣，建設數以千計總裝機容量達到2.2×108kW的DES/CCHP能源站，年發電量達到10000×108kWh，占當時總電量的14.4%，與目前披露的國家電力規劃比較，每年可以節省5500×108kWh的長距離西電東輸設施的投資和線損、1.76×108kw裝機容量的燃煤電站和相應的煤礦及運輸設施投資上萬億元，并可使中國的能源利用效率提高到世均水平，減少煤炭消耗近10×108t/a，C02排放近20×108t/a；有力地支持中國實現低碳格局下的工業化。
4.3 中國天然氣資源、產業發展和供應保障
囿于“重油輕氣”的指導思想，“九五”末期中國天然氣估計資源量僅為11.5×1012m3，產量僅為273×108m3/a。21世紀以來天然氣資源量快速增長，新一輪評價的常規天然氣資源量已達56×1012m3，探明儲量“十二五”期間可達3×1012m3，到2020年平均以(4000～4500)×108m3/a的儲量在增長，可保障2010年天然氣產量超過1000×108m3，2020年天然氣產量超過2000×108m3[16]。
本文參考文獻[17]認為天然氣只是部分屬于“化石能源”，地層深處還有許多無機成因的天然氣。這一觀點已部分被證實。世界非常規天然氣資源量約為常規天然氣資源量的4.56倍。非常規天然氣所掀起的世界能源“靜悄悄的革命”始于美國頁巖氣的開發。美國頁巖氣大體資源量為28×1012m3，近5a來產量快速上升，2009年達到898×108m3，這使美國已經改變了近3a內引進5000×104t LNG的計劃，甚至成為LNG出口國。預計2010年頁巖氣將占全美天然氣產量的15%，到2015年可能達到2800×108m3。美國頁巖氣快速發展的主要推動因素為：①國家的大力扶持和優惠政策；②開發成本不斷降低[18]。美國已經形成了頁巖氣的低成本技術體系和管理體系，使成本降到最低。
我國致密氣資源量約為12×1012m3，埋深2000m內可開采的煤層氣資源量為36.8×1012m3。我國非常規天然氣資源總量是常規天然氣資源量的5.01倍。國土資源部最新數據顯示，僅青藏高原內側天然氣水合物(可燃冰)就有350×108t標準油，頁巖氣100×1012m3。低滲透氣100×1012m3，煤層氣36.8×1012m3，加上常規天然氣，中國的天然氣可采儲量足夠支撐中國150～200a的文明進程[19]。在日前剛剛結束的中美戰略與經濟對話上，雙方簽署了《美國國務院和中國國家能源局關于中美頁巖氣資源工作行動計劃》，計劃運用美方在開發非常規天然氣方面的經驗，促進中國頁巖氣資源開發。中國已經劃出了江蘇、遼寧兩處實驗區，用美國的頁巖氣資源評價方法和模式進行合作，兩國頁巖氣合作工作小組也正在籌備成立中，在資源摸清之后，兩國將重點鎖定技術合作。一場非常規能源的變革也將在我國發生[20]。在政策扶持、開發順利情況下，非常規天然氣10a之后達到1000×108m3/a的產量應是可以期盼的。
此外，迄今我國已簽約、在建的進口管輸氣項目5個，總量1300×108m3/a；正在建設和合同購入的LNG項目10余個，總量約3000×104t/a，折合天然氣約400×108m3/a；兩者按80%到位率計，合計1360×108m3/a。可以保障天然氣對外依存度在30%左右。這對于我國的能源供應安全，十分重要。以2020年天然氣供需總量4 360×108m3計，約合5.6×108tce(噸標煤)。若2020年中國總能耗為41×108tce，則天然氣在一次能源中的比率為13.7%。到2030年若天然氣供需可達6000×108m3 (7.7×108tce)將占一次能源的17%；若達7000×108m3/a(9×108tce/a)占一次能源的20%。這仍低于世均比率。而包括天然氣水合物的資源的中國人均氣體能源資源占有量達26×104m3/a；2030年以后，隨著科技進步，產量還有很大的增長空間。屆時中國“缺氣”的帽子，應該摘了。
5 未來世界和中國天然氣市場格局走勢探討
5.1 世界天然氣發展和市場格局演變探討
2009年以來，世界熱議非常規天然氣開采引發的能源變局。由于美國頁巖氣的開采成本只有100～150美元/103m3，俄羅斯驚呼它原來的“世界天然氣第一”霸主地位不再[21]。遠高于所有化石能源儲量總和的非常規天然氣資源開發將使世界在2030年左右進入“能源的氣體時代”；天然氣將超過煤和石油，與可再生能源一起成為主要的一次能源。美國、歐洲、中國因非常規天然氣的開發而對進口天然氣需求增長大幅度降低，將促使國際天然氣貿易也將傾向于買方市場；天然氣與石油的等熱值比價有可能從現在的0.7降低到0.6以下。
5.2 天然氣發展對中國低碳能源格局走勢的影響
由于基數相差懸殊，中國天然氣耗量超過煤的時間可能滯后于世界10a，會到2040年左右，但趨勢是肯定的。借鑒近年來在美國發生的變化，呵以預期，低于常規天然氣的開采成本將使非常規天然氣在與煤CCS利用的博弈中居于有利地位。按目的中國已獲批準的幾個煤制天然氣項目的經濟分析，把褐煤價格定為100元/t時的煤制氣成本是1.8元/m3。即使承認這個過低的煤價，考慮CCS的費用也將使這個成本增加2～3倍，這將使中國重新思考“以煤為主”的能源戰略是否應當改變，并使中國持續發展所面臨的能源供應、碳減排形勢越來越好。
5.3 中國天然氣市場格局走勢和對世界天然氣市場的影響
非常規天然氣的異軍突起，不會改變世界天然氣市場的基本格局。澳大利亞、卡塔爾、伊朗、土庫曼斯坦的天然氣輸出，日本、韓國、印度、中國內地和臺灣進口天然氣的局面仍將持續。中國國內天然氣的開發和對外依存度保持在30%范圍內，有利于世界天然氣市場供需格局健康、平穩發展。由于人口眾多，中國在相當長的歷史時期，都還需要進口天然氣，與資源輸出型的澳大利亞等國形成互補的貿易格局。合理的價格、平穩的市場將互利于供需雙方。
參考文獻
[1] 華賁.低碳時代的世界和中國的能源結構[J].世界石油工業，2010，17(2)：16-21.
[2] 華賁.低碳發展時代世界與中國的能源格局[J].中外能源，2010，15(2)：1-9.
[3] 華賁.產業結構、能效與一次能源構成對能源強度的影響分析[J].中外能源，2010，1 5(5)：1-7.
[4] 華賁，王小伍.低碳時代中國有機化工走勢探討[J].化工學報，2010(9)：1-6.
[5] 華賁.天然氣冷熱電聯供能源系統[M].北京：中國建筑工業出版社，2010.
[6]韶麗.生物燃料：構筑低碳能源之路[EB/OL].(2010-08-09)[2010-06-04]http：∥www.china5e.com/show.php？contentid=103204.
[7] 熊標，華賁.加速開發中國LNG汽車產業鏈[J].中外能源，2007，12(1)：12-15.
[8] 華賁，熊永強.中國LNG冷能利用的進展和展望[J].天然氣工業，2009，29(5)：107-111.
[9] 徐文東，邊海軍，樊栓獅，等.LNG衛星氣化站冷能利用技術[J].天然氣工業，2009，29(5)：112-114.
[10] 熊永強，華賁，陳忠南，等.利用LNG冷能開展低溫儲糧[J].天然氣工業，2009，29(5)：118-121.
[11] 邢云，劉淼兒.中國液化天然氣產業現狀及前景分析[J]. 天然氣工業，2009，29(1)：120-123.
[12] BRENDA SMITH.Development of natural gas vehicles in Asia[C]∥2010中國燃氣峰會.廣州：廣東省燃氣協會，2010.
[13] 何太碧，黃海波，林秀蘭，等.中國LNG汽車及加氣站技術應用分析及推廣建議[J].天然氣工業，2010，30(9)：82-86.
[14] 華賁.從戰略高度看分布式能源[J].中外能源，2010，15(11)：1-7.
[15] 華賁.中國分布式能源發展機制創新的歷史機遇[J].中國電業：技術版，2010，1(2)：37-40.
[16] 李景明.中國天然氣勘探開發形勢與展望[C]∥天然氣高效利用研討會.成都：[出版者不詳]，2007.
[17] ROBERT A HEFNER.能源的氣體時代[J].能源思考，2010，1(2)：37-45.
[18] 吳國干.非常規天然氣正改變世界能源格局[EB/OL].(2010-05-28)[2010-11-08]http：∥WWW.china5e.com/show.php？contentid=101804.
[19] 代松陽，韓曉平：中國未來100年文明進程將依靠天然氣[EB/OL].(2010-04-23)[2010-11-08]http：∥WWW.china5e.com/show.php？contentid=93625.
[20] 代松陽.中美合作非常規天然氣開發業界期待政策[EB/OL].(2010-06-01)[2010-11-08]http：∥WWW.china5e.com/show.php？contentid=102327.
[21] 代松陽.頁巖氣開采動搖俄氣公司世界5E座[EB/OL].(2010-03-15)[2010-11-08]http：∥WWW.china5e.com/show.php？contentid=82736.
(本文作者：華賁 華南理工大學天然氣利用研究中心)
贊 賞 分享
您可以選擇一種方式贊助本站
支付寶轉賬贊助
微信轉賬贊助
- 注解：本資料由會員及群友提供僅供閱讀交流學習，不得用于商業用途！
